廊,奔到院子前,果然看到那个傻乎乎的莺儿,还直挺挺淋着雨跪着呢,屁股裸露着,上头的血都被雨水冲去了,皮rou泡在水里黑红黑红的,肿得透明一般,她摇摇欲坠的样子,仿佛随时就要倒地而亡。 她要是死了,我的钱就没了! 男人忘了已经把莺儿的财产转到自己名下了,固化地先有了这样的恐慌,随而想起,人已经冲进了雨里: “来人,来人啊,都死哪儿去了?” 教养嬷嬷这时候才牵着值日畜连滚带爬地赶了过来。 “家主有何吩咐?” “把这贱狗抱到我房里去,传畜医嬷嬷来。” 四五个值日畜在教养嬷嬷的指挥下,涌上前去,抬手抬脚把莺儿扛起,就往男人房里跑,莺儿这时已经是意识模糊,全靠意志力跪在雨里,忽然被抬起,惊诧之余,也没有任何气力来追问发生了什么事,长时间养成的顺从,更让她不会反抗,只会被动等待命运的摆布。 等她能看清眼前男人焦虑的脸庞,发现自己又一次被放在男人的床上,身上各处也已经上了药。 男人明明说今天不给她用药的…… 莺儿一阵感动,刚才淋着雨忍痛罚跪时升起的那一点点委屈,都化成了深深的自责,眼泪忍不住地滚滚而下,憋也憋不回去:爹爹对我这样宠爱,我竟不知好歹,恃宠生娇,竟敢在心里抱怨爹爹,怀疑爹爹,真真该打至极! “爹爹,贱畜错了,贱畜刚才觉得冤枉了……贱畜没良心,辜负了爹爹的细心教导,把畜生的伦理都忘光了……我……我……“她的话说了一半,就被男人捂住了嘴: “罢了,不要说了,爹不想听,你自己知道错,等身上伤好了,晚上睡觉前,跪到床下,自己扇耳光反省就好。“ “爹爹,贱畜该死,……“ 男人叹了口气,回过头不去看她。 以前每一次对莺儿心软,他都以为是怕没了莺儿的财产,可如今财产已经不再是莺儿的庇护,他一时找不到理由,便觉得一定是自己太过于善良了,又或者……自己一直不敢再想起,拼了命掩盖的真相,只有阜阳公主和他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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