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奇怪,“这么晏了,有什么事情?”
“还能有什么事?”毛学任不得不把报纸合上,“一定是土改的事。”
两兄弟随即开门,不想毛顺生就在门口,门一开灯光下屋子里的银元煞是惹眼,看得毛顺生口水都要掉下来了。他不知道这只是肥皂公司的流水,还以为这是两兄弟的办实业的积攒。眼红的同时又是惭愧,自己含辛茹苦几十年才挣了几千两,儿子两年就挣了满屋子的银元,真是……
肥皂公司的会客厅里,毛顺生一边吃饭一边埋怨:“土改是挡不住了,再不来县城签字画押,收税的老爷就要罚钱了。这世道也是,开朝之后粮食买卖就不好做,花钱买了几十亩好田,谁晓得租子还没有收两年就要给官府征了。早晓得就…就……”
肥皂公司初办的时候,毛顺生也想入股,可他钱太少,只是小股,开始他还想以父亲的身份做肥皂公司的总办。照说这并无不妥,可毛学任坚决不同意,理由是毛顺生没上过管理培训班,根本不懂实业管理,一旦做了总办那公司必将经营不善。毛学任虽然说的委婉,但毛顺生只觉自己做父亲的尊严受到了冒犯,当场就甩手回家买地收租去了,不想现在投资失败,还是要到儿子这边求救。
“有多少石田嘛?”毛学任给父亲递了一支纸烟,毛顺生却拒了,他自己点着了旱烟斗。
“有八十多石,加上家里早有的,一共有一百八十多石。”毛顺生抽了几口旱烟,很是发愁,脸上本就深陷的皱纹犹如刀刻。
“那衙门里要收多少石?”毛学任再问道。他这边也烟雾弥漫。虽然他对父亲卖地不赞成,但土改到自家头上,事情还是要好好考虑一下的。
“只能留六十石。”毛顺生道,心中一阵抽搐,再道:“就是要把前年买进来的田全部收走。早晓得就不买了,还不如交给你去办肥皂公司。”
“那衙门里怎么核价的?”一遍不抽烟的毛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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