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晏承照例送她回家。 到门口后,男人亲了亲她的额头,便站在那里等着她开门进屋,然后再离开。 但苏然今天一反常态,开门之后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转过身笑吟吟地望着他,请他进去坐坐。 她一开始没说自己要聊正事,故意用那种暧昧的态度撩拨,目光黏着他不放,仿佛自己稍后要对他做点什么似的。 结果龚晏承直接看穿她的心思,眼睛带着几分揶揄的笑意,“是关于要不要辞职的事吗?” 苏然一怔,“您怎么知道?” 龚晏承摸了摸她的头,指尖拂过柔软的发丝,“随便猜的。”随即便就着她打开的门,自顾自往里去。 听了苏然的问题,他并未直接作答,而是循循善诱地问她,待在MG和回家帮忙对她意味着什么?她可以获得什么,又要为此失去什么? 她断断续续说了一通,自己打算如何,父母期望如何。零零碎碎,事无巨细,像倒豆子一样。在他面前,她总是有很多的倾诉欲。大部分时候,她都不介意把自己心中那些微妙的、扭捏的、不可与人言说的念头告诉他。 好像不论她做出怎样出格的事,说出怎样过分的话,他总是能平和地接住。 除却心底那一点介意,不知为什么,就是那么难说出口。 瞧,她的本能强大到这种地步,知道哪些该说、哪些不能说。 龚晏承静静听着,等她絮絮叨叨说完,低声道:“你纠结的根源是什么?” 苏然愣住了,微微蹙眉,下意识反问:“什么意思?” 男人手掌沿着她的肩膀下滑,落在她的手臂上,语气沉稳:“你最在意的是什么?” 这句话精准直白,轻易拨开乱成一团的线,找到深处那个纠结的线头。苏然安静下来,低着头认真思索。 如果把所谓的爱好、对事业的预期与父母的期待放到一起,她当然更在乎最后一者。对于父母需要她做的事,她很难有太多感觉,但父母的认可本身,她很需要。 答案已经很明显。离职是唯一的选项。 原本纠结的问题,被他三言两语就点明,他甚至根本什么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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