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钟」堂堂抚慰

01二十年(上)(10/17)

可我哥不承认,咬牙说自己没偷,他越辩驳情绪越激动,最后被教室里的人一巴掌甩在地上。    他们揍我哥,像放学后那样。周围没人敢上来。我哥用手臂护住头,把书包紧紧摁在怀里,被打得一下一下撞在桌角,直到老师过来拉开他们。    他们说我哥当时凶死了,拉起来好一会儿还目露凶光,看周围人的眼神像要咬死谁。老师说什么他记不得,周围小孩子怎么嚷嚷他也想不起来,就记得我爸。记得我爸急匆匆钻进人群,在那些长得差不多比他还高的小姑娘小伙子里,摸着我哥的脸手发颤。    眼睛、颧骨、鼻子、嘴唇、肩膀……我爸把能检查的地方都检查了一遍,他走得太急,没换剪彩时的黑西装,打了发胶的发丝上还粘着炮竹鲜红的纸片。    我哥想给他取下来,可他目光向下,看到我爸泛红的眼尾,突然又什么都不想了。    他们那天一起来接我,我爸把我的书包搭在肩上,一只手拉我。他也想帮我哥提书包,但我哥不肯。从路上到家门口,他护着宝贝一样护着那只书包。    到了最后,站在家属公寓楼底下,路灯的光亮让我哥的脸晦暗不明。他在上楼前拉住我爸,从书包里掏出几支被压扁的康乃馨。    我爸看着他,声音很涩很哑,几乎发不出:“傻小子,康乃馨是送给mama的。”    “……对不起。”    那是我哥第二次在我面前哭出来。    12.    我哥升高三后,我爸特地给他找了一个家教。    彼时我爸与若陀叔结婚已经有一段时间,但工厂的事情很忙,他们一对新婚燕尔却没时间温存。我爸辞了学校的工作,专心投入到化工厂里的工作,就连回家的时候也在看资料,劲头不减当年二十出头做老师的时候。    若陀叔作为主要负责人,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偶尔抽出时间来看我爸,带着大包小包的东西,串门走亲戚一样满脸喜气洋洋。    我爸有时坐在饭桌上算账,我在他旁边写作业,我哥在房间里。我们会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往往是我跑过去打开门,就看到堆积的礼盒和礼袋,后面是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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