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养尊处优,情cao高雅,旧年汴州战乱,莘氏举家逃难,途中不幸与家人走散,才教邻佑哄骗到临安,辗转卖进百花楼里。 可想而知,一夜间自大家小姐沦为青楼妓子,其命途之舛,心境落差,必然宁死不屈。 可怜落到她王九妈手里的女子,又有哪个能逃脱。这片处处洒满脂粉香的烟花柳巷,多的是腌渍手段整治不听话的姑娘。 打骂不从,王九妈心计给她饿上几顿,明儿再管点儿玉露丸,半卖半送推上台叫价开苞,赶巧不巧这二世祖就来了。 常年老主顾,祁念之怎会不通规矩,听不清弦外之音,王九妈明面要她留意小心,话里点的是落红利是,祁念之知情知趣掏出一沓银票塞她手里,应着:“好酒不怕烈,烧上咽喉甜进心头。mama下回还有新酒,记着留给我开便是。” 厚厚一沓,不论收钱亦或给钱的一方均是眉开眼笑,从未思量过她们几句话就改变一名女子的一生,与菜市上买卖了把白菜般轻贱随意。 二人说说笑笑,谈话间已来到厢房门口,王九妈朝门前杵着的壮汉使了个眼色,壮汉会意,利索地解开门闩铁链。 方才还有些吊儿郎当的祁念之,一见此状便了然了。今儿这位不仅门闩锁链,还留壮丁看守,想必贞烈棘手,收服她不知要费几番工夫。 祁念之眼角带出跃跃欲试。 “那就不搅挠祁少兴致了。铁头就在门前候着,万事喊一声。” 王九妈说罢便自行退下,亢奋的祁念之再顾不上与她寒暄,快步往屋里走去。铁头也见怪不怪,妥帖地为客人掩上屋门。 月影西斜,红烛过半,厢房里与楼下喧闹几尽隔绝,幽静得落针可闻,就着昏黄烛火,祁念之入内便见床榻上苍白憔悴的面容。 桃腮柳眼,稚齿婑媠,犹如一块莹润滑腻的上等和田玉,睡梦时都显楚楚可人,只怕她睁开眼,便叫一顾倾城,星月失色。 不知屋里点的什么香,祁念之看着看着便心猿意马,一股血气直往下腹聚集,麻溜褪去衣衫,蹑手蹑脚爬上床。 春寒料峭,蓦地一阵阴风钻进暖被,沉睡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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