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麦……”杨锐此时翻出以前东北时做的笔记,看着这上面的数据,笑道:“这好像又倒回去了,增产的部分抵消了价差,以前每亩也就百来斤产量,如果华元和洋元购买力相对的话。”
陶守和不想杨锐是这样看问题的,当即就发愣。只听杨锐再道:“现在取消了百分之八的农业税,佃户不要再交三成多租子,而一旦经济危机,工业品的价格也是暴跌,所以对佃户来说就是没前几年好过而已。佃农无忧,自耕农的情况要好一些,不过这些人满脑子想着钱,怕要更加节省了。”
“伯父,这难道就不能想什么办法吗?”和杨锐的乐观不同,陶守和是忧愁的。
“能想什么办法?”杨锐斜看着陶守和,水果贩子经历使他很明白生意是不能做死的,除非买卖双方货钱两请,所以提前和洋人签合同定价钱全然无效。唯一有用的是抢先机抢渠道,好比别人提前出货,因为越往后价格越低。经济危机下的农产品生意,就像清明后去超市等半天、然后陪着笑和采购老爷谈一次苹果促销——到了这时节,常温库存的果子再不出就要完蛋了。
“现在能做的就是减产,可除了大豆能真的减外,我看其他都难。”杨锐有些自豪的道,东北此时已经是他的老窝了,整个东北都是有组织的系统,一说减产那就立即减产,毫不含糊。“棉花、小麦家家都种,生丝各省都有,就是政府发文减产,底下真的会照做么?
可行的办法就是农贸公司和各家大合作社密切和商情局、沪上期货市场保持密切联系,股市崩盘前如果能收割,那就赶快出货,用火车出货。像棉花、鸡蛋、茶叶、桐油、花生油、豆油、猪鬃,凡是这种出得起钱的货,不要海运了,直接走波斯西域铁路,越快卖出去越好。至于小麦、大豆、玉米这种,那就听天由命了。”
想着抛货的场面,杨锐微微摇头,“还有就是全国的榨油厂、氢化油厂,都要二十四小时连轴转,毕竟油可通过铁路快速运走,大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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