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越来越近,京城的天便越来越冷,地上的积雪也越来越厚,环卫工人即便早上和下午都铲一次雪,路面也还是会被积雪覆盖,于是黄包车轮子绑上了铁丝,马车也换成了爬犁,就连轿子也越来越多,耐不住寒的老爷们已经顾不得京城越来越简朴的风气,只求过了这个冬再说,唯有新开通的京城公交线路,人满为患,但公交两分钱的票价让所有人力车夫都不满。
相比于农民,人力车夫在京城算得上是白领阶层了,每天的收入在四吊钱以上——京城和南面及关外不同,使当十文的大子儿,叫做铜儿子。几十年前制银贵钱贱的时候,这钱被朝廷勒令当二十文用,是以五十个铜儿子当一千文刚好一吊;现在呢,银贱钱更贱,这种铜儿子,也就相当于两个制钱,一吊一百文,合银两九厘,合华元一角两分。[ 注:清末北京志资料,P269]
车夫一日最少收钱四吊,日入华元近五角,每月能挣十多块;如果不是车行的车,那收入即便减去车捐,也要比八品官员高。公交车两分起价虽然不低,且之前也有可坐十多人的马拉大车,但那毕竟是马拉大车,如今在京城路上跑的可是又长又大的洋机器车,一个车要是全塞满了,那可坐四五十个人。
生计的威胁使得公交车刚开的时候,车夫们就闹了一次,但当顺天府市内交通管理处联合国家银行北京分行推出零首付分期购车贷款后,鼓动车夫闹事的车行立即全破产,那些本来每天要上交一半收入的车夫全都有了自己的国产黄包车,收入顿时大增。
站在一辆‘砰砰砰……’直响的柴油机公交车上,国民党干事刘揆一以平息人力车夫闹事为例,在向他扶着的国民党元老谭人凤介绍着复兴会处事有多狡诈多术。他是希望谭人凤能在一会的年会上说服党魁宋教仁,使其脱离亲复兴会立场,真正做一个反对党。
发动机的声音极吵,但刘揆一的声音就在耳边。谭人凤只是静默着看着玻璃窗外,并不发表自己的意见。他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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