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勉为其难的坐上了软轿,一颠一颠的到了陆家。他本以为陆挽只是个小康人家,家里有百十亩地,可入门的时候却见陆府院门口的那对张牙舞爪的石狮子和高高大大的正门,顿时想到这陆府不是普通人家,甚至要比‘丁阎王’——他家佃租土地的东家——都还要富。
软轿在陆府院内停下,陆挽的父亲陆守业带着一干家人都在院子里候着,朱建德一下轿,陆守业便对着他朗声道:“老朽陆守业见过朱将军……”
老头子边说边和家人向他行礼,可朱建德除了部下外,从小到大都没有人对他行礼,多年前他从成都回家教体育的时候家人也对他毕恭毕敬行过一次礼,但他却发了脾气。他和陆挽是同事,也就是同辈,现在长辈对着自己行礼,他忙得快步上前拦住,再一边道,“我不是将军,我只是……,伯父勿要如此,请起,请起,不然建德受之有愧。”
朱建德长的黝黑、其貌不扬,要不是身着军装,肩章领章都表示他是个大官,怕陆守业根本就不会见他。现在皇上和总理被泥腿子所惑,要行什么土地改革,陆家一千多亩地,都是祖宗积攒下来的,真要是收了去,那这家业也就散了。家中这么多房,最有出息的就是当初离家出走、离经叛道的陆挽了,听说他现在虽只是个协统,但按资历明年就能升为将军。
陆家何时出过将军?这一次土地改革,陆守业的意思就要陆挽回来坐镇,以他将军之尊即便不能守住这偌大的家业,也能少分点地。可谁想到儿子回不来,只回来个黑不溜秋的同僚。
陆守业这边被朱建德扶着,他却是老泪连连。他这边一哭,朱建德更是不知如何是好,好在站在一边另一个老者,也就是陆挽的堂叔陆守道让下人把陆守业搀扶了下去,然后他对着朱建德拱手道:“朱校官见笑了。我们这些老头子只想着子女在外,不回家心里就是不安,我那弟弟,眼见朱校官就想起那不争气的孩子,这才……”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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