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说不出来,反正是有些感觉不对,后面我就叫他先去造舆论,如果大家都赞同搞这一套,那政府就宣扬,如果大家都不吃这一套,那就过过嘴瘾。”
听杨锐说感觉这东西不对,章太炎脸色稍微好了些,他道:“杨皙子此议看似为国,实则害国。儒家以三纲五常奴役人,他呢,用什么荣誉束缚人。何为荣誉?荣誉由何人所评?他是要把大家都装到另外一个套子里去啊。”
章太炎思想倾向老庄,不希望人的精神被任何主义和道德所约束,他认为人最为宝贵的,就在于他可以不受约束的去感受自然、体悟生命,这是生之可贵,也是万物之可贵。这点杨锐是知道的,但他又想到上回杨度说道侠义,不由道:“枚叔,杨皙子说这侠之精神,便是大夫士之精神,莫非有什么不对?”
“他这是强词夺理。大夫士是为荣誉而死,而侠客是为仗义而死,荣誉是为己,仗义是为人,这两种死岂能相提并论?”章太炎怒道,“宣扬大夫士,最终会人人变得不知生为何物,只懂得沽名钓誉的莽夫。国家有这么些人,迟早会穷兵黩武,好战必亡的。”
“可最少它能团结民众,知道忠于国家,这正是我们想要的。”杨锐道。
“可什么是国家?这国家不正是由千千万万人所组成的吗?让每个人不受束缚,懂得生之可贵,让每一个人都真正的成为人,这才是真正的保家卫国。”章太炎道。
“那敌寇来了怎么办?”杨锐见他老是说生,很是气恼,他学着杨度的话道:“孔子说,未知生,何知死?这话应该反过来说,未知死,何知生?民众没有决死的信念,如何能明白生之可贵。”
“这是放屁!”章太炎本想用扇子敲桌子,可用力过猛,扇子都不知道扔哪去了,他道:“一个人若是不知生之可贵,不懂生应该是怎么样的生,他怎会用死去捍卫?!这就像一个家财万贯的财主,过惯了好日子,可忽然哪天你让他去讨饭,那对他来说还不如-->>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