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汗如雨下,杨锐只好再次对岑炽一揖,“还请先生教我助我,万万不得回乡啊。”
“哎!日本人已被复兴军围死,此战胜后,取朝鲜复台湾,自然是扬眉吐气,待去除那些不平等之条约,此后之中华韬光养晦便可,炽留此已无大用,总理大人还是放老朽回乡吧。在京三年,甚念桑梓,是该回去了。”岑炽将心中郁结说出,整个人轻松了不少,但他似乎真对北京再无留念,只想回乡。
看见岑炽执意想走,杨锐顿时苦笑:“先生一走,这国我真没法治好,特别是之前商议的那个土地赎买办法马上推出,以求造福亿万百姓,如无先生,诸多利益调配不均,这国真是要大乱啊!”杨锐看着岑炽的脸色,见其眼珠转动,当下一边挥手让李子龙快把那份报告送来,再一边诉苦道:“当今之世界,弱肉强食,治国当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此战虽胜了日本,可列强还在家门口啊,北面沙俄,国衰民弱,很有可能在欧战中会爆发革命,强人英雄乘乱而起,届时我国北有强俄,南有英法、东有美国,依然是层层围堵,不得发展,中华这三十年抓不住机会,那这一百年可就真要耽误了。先生才高绝伦,老成谋国,这一走可就……”
李子龙把文件交了过来,杨锐又在他耳边低语两句,而后挡在岑炽身前,只把那东西送到岑炽的眼前,岑炽看着那份东西也犹豫不下,均田之策他之前就献过,但听闻杨锐是想先打日本后,他又把这个事情放下了,现在方案已成,他还真想看看自己的建言在那帮能干官僚下被改成什么样子,只是他刚刚表示去意已决,现在就妥协那面子放不下去。
两人正尴尬推磨间,程莐带着杨无名来了,杨无名的开蒙老师就是岑炽,一见他就行弟子礼,而后小大人般道:“老师要走,那就带无名一起走吧。”
程莐则在斟了一杯茶,敬给岑炽道:“竟成这次孟浪,还是我不懂事了,先生要怪他就先怪我吧。这回以后,以前的事情再也不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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