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恭敬的一揖,道:“还请大人不吝指教。”
“这不是指教,这是在解释为什么要土改啊。”杨锐道,“现在的社会已经不是早前皇权不下乡的时代了,就是连传教士都下到了乡镇,政府权力组织也必须下到基层,不然这个国家会不稳定,而且还收不上税。一旦收不上税,上面就想着加税,底下呢,就借着上面加税的名义,不断的中饱私囊,使得基层更不稳定。
如果百姓困苦、恶史横行,就一定会有人想着造反,这些人当然不会说自己是为了私利,而是会打着民主大义的旗帜蛊惑不知情的书生和过不下去、不明真相的群众一起造反。土改就是防止这一点的,乡村的绅权也要限制,中央的命令必须能直接贯侧到乡镇村,不然朝鲜按照老样子下去,还是不能自立。”
“总理大人,要想限制绅权,那士绅们一定会反对的。”李相卨有些明白杨锐的意思,但政权深入到乡他是无法想象的。“恶史既然是恶吏,那就应该限制他们下乡啊,大明的时候,除了秋税春税,这衙吏可是不得下乡的。”
听到李相卨说前明,杨锐大笑道,“前明的事情都已经几百前了,中华看上去一切都循明制,但实际上却行商制。”
“商制?”李相卨很是狐疑的看着杨锐,中华历来就是奉周为正溯,可现在……
“对啊,商制。”杨锐一点也不是开玩笑,“西方人说中华行的是议会制度,其实行却是商代的稽疑制度。现在立国未久,礼教之类没有全弃,孔孟也还在尊崇,但假以时日,五十年一百年后,周礼这些东西将会完全被政府抛弃。在我看来,殷商才是正溯,周独出西土,本来就是外来户,几千年来以夷变夏。总有一天是要复归原本的。”
李相卨看着杨锐难以置信,这就是中华的治国逻辑吗?真要是如此,那皇权还怎么维系?他面上青一阵白一阵,想反驳杨锐的言论。但此时有求于中国,又不好反驳。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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