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人说,不如藉着这股势头,趁热打铁。”
廷灿不懂政事,只依稀听说过蜀王似对顾廷烨十分不满,便笑道:“果真如此,那就太好了!哼,顾廷烨逼死继母,毒害我的侄儿侄女,天理不容,只可恨韩家怕事,一点不肯沾手,等到时一纸折子递上去,我看他怎么受天下人唾骂!”
玲儿听得心中连连苦笑——她实在不明白,像太夫人这么精明强干的人,怎么会养出自家主子这么不懂世事的天真女儿来。一个正受皇帝重用的封疆大吏,怎么会为了那些子虚乌有的罪名就‘受天下人唾骂’。‘天下人’哪那么闲。
廷灿从袖中掏出一封信,递给向嫂子道:“这是我的亲笔信,交给许大人,就说事成之后,我还另有重谢。”
向嫂子诺诺地双手接过,又听了好些吩咐,匆匆出府而去。
这夜里,廷灿睡得格外香甜,梦见自己母亲和兄长的冤屈得以昭雪,皇帝把顾廷烨下了大牢,充军发配,永世不得返京,又把那盛氏罚入教坊,每日需以色相奉承男人。自己又成了当初那样尊贵的顾家七小姐,婆母和丈夫都唯唯不敢得罪自己,当然,那姓严的贱|人也别想好过,被卖入最下贱的窑子里,她生的几个小崽子都卖到外地给人做了奴才……
正做着美梦,忽听外头一阵轰然大响,廷灿猛然惊醒,只见呼啦啦一大群人涌进屋子,她害怕地缩进床里侧,三五个强壮的婆子一拥而上,一把抓住她,或捆手,或绑腿,或塞嘴。
廷灿奋力抬头,不住踢弹双腿,只见一个熟悉的妇人身影站在门口,正是庆昌大长公主身边最得用的潘妈妈。
潘妈妈冷冷道:“三奶奶犯了癫病,赶紧送到后院静房里去,回头请大夫好好医治。”
廷灿拼命甩头,努力吐掉嘴里的布片,正要叫喊,赫然见到潘妈妈手中捏着一个信封,赫然是几个时辰前自己刚给向嫂子的那封信?!——廷灿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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