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尖叫一声,在左风堂臂弯里拼命挣扎,“不要不要,苍天,你不能太残忍——”
左凤堂抓紧了秦倦的手腕,惊恐地道:“你想干什么?你疯了么?”
但秦倦一把挥开了他的手——这也许是秦倦今生使出的最大的力气,像是一挥手斩去红尘的牵挂,又似一挥手抛去万丈的尘烟,他一挥手,挣开了他与这个世界惟一的也是最后的触点!
指——掌——相错——手指顺着手指滑落——白手背——而手指——而指尖——指尖相触——终于——触点分开了,左凤堂惊恐的眸睁得很大,眸子里尽是秦倦的影子。
而秦倦一脸微笑,笑得如此温馨而满足,让他整个人都发着光。
衣袂飘飞。
那一瞬仿佛世界惊恐得没有声音,又仿佛突然掠过了几百万年。
秦倦在左凤堂、秦筝和秦遥睁大的眼中,缓缓沉了下去,一刹那成了消失在风中的白点,连声音也未留下。
没有痕迹——空中没有痕迹,任谁也看不出这儿刚刚吞蚀了一条生命,任谁也不能证明,曾有这样一个人,他曾这样真实地存在过,生活过,爱过——一颗眼泪,随着秦倦跌下了万丈悬崖,一般地没有痕迹,无声无息。
******************枯干的倾斜爆裂停止了,左凤堂拉着俩人,呆呆地站在枯干上。
风很大。
吹起他们的衣袂,但触不到他们的心。
在那一刹,谁都觉得胸口空荡荡的,仿佛心也随着他跌下了山崖,碎成了没有知觉的千万片。
左凤堂呆呆看着自己的手,手上余温仍在,他不相信地看看手,又看看底下急流,仿佛不相信秦倦真的跌了下去——而他,竟没有牢牢地拉住他?
秦遥整个人呆了。
秦筝却用寂静如死的声音慢慢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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