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闲聊了几句,彭连海从阮南星的办公室出来,见到蔡文邵,便笑道:“文邵同志来啦,什么时候到的?”
蔡文邵说:“刚刚到一会儿,正准备向阮书记汇报工作后,去拜访彭主任。”
一旁的褚青阳心有感慨,官场的有些话术还真有意思:彭连海问的是,什么时候到的县里?而蔡文邵的回应有点模棱两可“刚刚到一会儿”,既可以理解为刚刚到县里一会儿,也可以理解为刚刚到褚青阳办公室一会儿。
显然,蔡文邵能如此早就来县委办,很大的可能性是他昨晚就到了县里,而通过模棱两可的回答,避免了和彭连海话语间的尴尬。
彭连海并未在这个语言文字上深究,笑道:“今天不回去了吧?今晚咋们两兄弟好好喝一杯,如果我没记错,我们应该有半年没在一起喝酒了吧?”
蔡文邵笑了笑,道:“那是我的荣幸,同时,我的工作没做到位,请彭主任批评。”
彭连海指着这个仅仅比他小一岁的蔡文邵说道:“你这个邵文同志,怎么还打起了官腔。”
蔡文邵进入阮南星的办公室,阮南星邀请他先坐一会儿,她自己却并未起身,俯身看着一份材料。
褚青阳给蔡文邵泡了一杯茶,就退了出去。
回到办公室,黄子扬的案子,又不自觉浮现在他的脑海中,昨晚,根据李随年和陈勇的汇报,再加上罗柄权的意见,如果这个案子没有继续发现新的线索,极有可能会就此结案。
昨晚在宁水大桥停留,渔船和歪脖子树给了他异样感,让褚青阳心中如猫抓一般难受,他很想去查看一番那棵歪脖子树,但又不能不忍住,暂时放弃了这个念头。
褚青阳不甘,黄子扬的家人也一定不会甘心。
刚想着,手机响了起来,拿出一看,是蒋玉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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