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家门打开又关上,王澜抬头看见儿子回来全身湿漉漉的,脸色也不对,她关心地问:“怎么了儿子?” 曾酌低头换鞋,语气平静正常地说:“没事,就是讨厌下雨天。” “车里的伞呢?” “给同学了。” “女同学?” “对。” “哦哟。” 曾酌没再回应,回到自己卧室。 他知道曾国强来sao扰自己也会去sao扰母亲,他从来不会和mama说,mama也不会和他说。他们母子两人互相瞒,都是为了不影响对方。 曾酌窝在书桌前的椅子上,无比静默,再次回忆今天下午看到的纸条。 准确的说是偷看,他打开了江林岸去参加升旗护卫队离开时不小心掉落的本子纸。 上面是她和周鱼的对话。 江林岸:昨晚我爸喝醉了又在客厅骂我废物垃圾,卧室的门根本挡不住,呵呵到底是谁废物,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赚钱全靠我妈还要打我妈。 周鱼:抱抱,你现在改变不了什么,只能改变自己的心态。 江林岸:骂我不算什么,总比以前不考第一就要挨打强,现在我考倒数我爽了,爱咋咋地。 周鱼:他骂啥你都当放屁。 江林岸:骂我不算什么,昨天他又打我mama,趁我不在。 周鱼:高考结束让你妈离婚。 江林岸:下午上学时候我差点被车撞到,那一刻我反而觉得不如死了,我经常幻想我骑车撞死的场景,会越想越开心,甚至会笑出声。 周鱼:宝贝,该死的不是你。 江林岸:昨晚我梦见我站在楼顶边上,一抬脚就能跳下去,突然你和余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很模糊但是我听清了,你们说你们找遍了所有地方也报了警,但是只怕的是我自己要走。 然后我浑身一抖,就哭醒了,枕头湿了一大块。 如果不是你们,我早就…… 写到这里的江林岸不得不停笔去参加国旗护卫队了。 纸上的每个字都像是一个个伤口直接撞到了曾酌的心口上,叠加在原来随着时间结痂沉寂的旧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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