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低头发现,竟是大哥的吊坠又漏了出来。 她瞬间紧张起来。 梁曼下意识抬头,却见对方瞳孔不自觉微缩。紧接着应向离若无其事地将目光移开了。 他三两下为她穿好衣服,面不改色地笑:“别睡太久,头会痛的。” 就是应向离如今的奇怪态度让梁曼实在猜不透他的想法。 当然,吊坠这件事确实是她做的太蠢了。 她虽然不知道应向离识不识得“单”字的含量。但当时他在暖池里握住吊坠许久,脸色也逐渐难看,应当是发现了端倪才对。再后来,他发现自己偷翻连夏屋子时也绝对是很不高兴的。 但如今这些事应向离却再也不提,实在是奇怪的很。 明明那几天都气的天天和肖映戟喝酒不愿意见她。但因为她病了一场,这些就可以通通不计较了? 就算是打算不计较了也应当说出来吧。至少,也该警告她一句以后不许翻教主屋子才对。 可应向离却什么也不说,什么态度也没有。真让人猜不出他究竟是装傻不计较,还是真傻没看出来。 猜不透归猜不透,其他事也还是要做的。趁着应向离走了,梁曼将小屋的东西好一个研究。 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她怕对方起疑,便扮成睡饱的样子慢悠悠踱出去。 远远就见应向离支着腿坐于树下,正低头翻阅手中的一本书。 夜晚将至,山风忽起。 昏黄幽深的残阳之下,亿万千林叶簌簌飘摇沙沙作响。袖袍与发丝映着暮色猎猎鼓飞。男人似一座静极的孤山,任四周的一切随风而起,只他沉定定安然不动。 梁曼认出他看的是什么书。那是他自己写的游记。 她第一次借故去他的屋子就在床缝里发现了这本书。她当时翻了翻看看,发现里面也没有写什么游玩的事情,大部分都只是记录着他在各地行任务时的感受而已。其实就相当于一本日记。 例如:秋分,于杨平山。 今日天色不佳,阴雨。 但心情甚好,因为见到了传说中的千里瀑。 无事可做,去瀑边捡到一片落叶。形状怪异,似是初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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