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作为他们的敌人,关外的练军马队仍然用着从祖辈那里延续下来的方式战斗着,尽管他们曾在洋人的枪炮下遭受过惨痛的教训,但是他们仍然坚持着自古传来的作战方式,至多只是他们手中的弓箭变成了洋枪,只是在逼近的时候,用六响转轮枪射杀敌军步兵。
在过去的几十年间,这种屡试不爽的打法今天却碰到了麻烦。面对上千支步枪形成的密集弹雨,上千名关外的骑兵拼命前向冲击着,试图冲过那层层弹雨形成的“绊马索”,用马刀砍去逆军的脑袋,用敌人的脑袋为自己挣取前程和白花花的赏银。而作为他们的敌人,战壕内的步兵们,则生平最快的速度上膛、射击,用弹雨去阻挡敌人进攻。
“杀……”
这些在关东的白山黑水中磨砺出来的骑兵是固执的,他们固执的相信用自己的血肉一定冲开一条血路,他们相信,只需要再冲一把,就能冲过逆匪的防线。就像过去一样。
骑着马向前奔腾的时候,永山忘记了耳边呼啸的风声,忘记了身边不断被炸飞的兄弟,同样也忘记不断倒下的战马,他那双通红的眼睛中只剩下那战壕后,黑色军帽下的脸庞,他渴望着砍下那些脑袋,就像上一次一般,用他们的脑袋成就自己的功名。
对于生于将门世家的永山来说,他渴望着在战场上获得功劳,向那些人证明,袁家不是靠着祖宗的余荫和朝廷的恩赐,而是靠着自己一刀一刀砍出的功劳。
在他的身边,曾经三四百人马的马队,只剩下了百余骑,可他却依然拼命鞭打着胯下的战马,疯狂的嚎喊着,甚至就他的官帽亦不知掉到了什么地方,就连那脑后的辫子也许是被弹片划断了,也许是被流弹击断了,披散开来的辫子在他的后脑披散着。
近了、近了,此时,他甚至能够看到那黑色军帽下黝黑的脸膛,他们的模样瞧起来和金丹教的那些在马队冲击时,无不是吓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贼逆没什么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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