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业,他忍不住长叹口气。
在叹息之余,却又想到另一件事――三天前,那位叫商德全大人,来了水师营,在水师营外设了募兵点,这募兵的告示,不单贴满了全城,就连同乡里也贴满了。
那是驻朝大臣募勇充卫的告示,所召的人倒也不多,不过三百余人,不过与过去官府募勇那样,坐办到某个村,在一帮为肚皮发愁的壮丁里挑出一拨就算交差。按照那位商坐办在告示中所说“此番驻朝大臣募勇充卫,关乎天朝上国之体面”,故对丁勇要求极为严格。所募兵丁,须有确定籍贯,且家世清白、有地保作保,甚至还要求丁勇必须会写自已的名字,粗通文字。
非但如此,应募兵丁还要测试体力、耐力,总之瞧着极为新鲜,一般书生体力自不能过,而寻常闲汉,却又是目不识丁,虽说开出了三两五钱的高饷,可这三日间,合格的却不过只有两百余人,那位坐办倒是不急,只是和着水师营的教习,教授他们洋操,全是一副宁缺勿滥的模样。
“三两五钱……多出五钱银子的月饷,倒也可以一试……”
心里这般思索的功夫,他听着那边开门时的吱吱声,娘起床了。
在娘起床后,他也跟着起来了,把床上的帐子推到一边,这是个朦胧的、天色微红的黎明,风吹动着窗户上一片未撕下的窗纸,透过窗户的方孔,露出一片发亮的天空。
在来到院子的时候,他听着娘在厨房里发出的一声叹。
“这缸又见底了!”
缸里头的高梁米又见底了,家里又没粮食了,听着娘的话,他这才想起来,从营中回来的时候,忘记买粮了,于是连忙说道。
“娘,明日营里就开饷了,今个要不,我到外头买点果子啥的!”
“孚儿,不能废那个钱!那饷钱,还要攒下来供你哥两读书!”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