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不敢再停留,仓惶奔出后角门,一路失魂落魄的走回南锣,连今天的工钱都没领。
为了节省煤球,三人一直挤在东厢的北偏房。
这晚没有故事听,小雨水几番撒娇都没用,气呼呼的转过身去不再搭理“好荣哥儿”。
何金银手里攥着福伯最后塞给他的那把钥匙,反复把玩着,一言不发。钥匙是黄铜材质,匙柄上并没有多少划痕,显然并不经常使用。匙孔上倒是还挂着一個圆片,可除了装饰雕花以外,就再没别的信息了。
福伯啊福伯,咱就不能说重点么...
傻柱瞧着木讷呆滞的何金银,起身弄了一碗热汤回来。
瞅着都快怼到鼻尖的大海碗,何金银终于回过神来:“这是?”
“喝吧,小麦煮水。”
浅尝了一口,没什么滋味,回味略带甘甜。何金银正觉着渴,干脆捧起碗一饮而尽。
“悠着点儿!不怕烫啊!”
傻柱揶揄一笑:“药食不分家,小麦性凉,能安神养心。本还想着加点儿枸杞进去的,可惜把我爹屋里翻遍了,都没见着...”
何金银犹豫着要不要“诉说”,就见傻柱随意的摆摆手:“喝完了就睡吧。明儿早推开门一瞧,嘿!又是新的一天!”
是啊,明天又是新的一天,太阳照常升起...
一觉天明,何金银将昨天的所见所闻完全抛诸于脑后,整个人重新恢复了活泼。
吃晌饭的时候,小雨水瘪着嘴,扭过头去不看他,直到他主动央求着今晚多讲一个故事才肯罢休。
晌午来活以前,送水工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有吃烟的,有卖呆的,自然也少不了显摆的。
“听说了么?何府昨晚出了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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