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蠢哭。
“陈小练儿,朝内大街马六车行...”
重复了一遍他刚才“招供”的个人信息,何金银吩咐他在胡同口等自己,折返回去清理现场。再出来时,两手空空,牌儿车也不见了,陈小练儿兹当是没看见。
等他坐稳当了,黄包车平稳起步。
“知道去哪儿么?”
“知道、知道,春晓堂!”
何金银面上不显,心底唏嘘不已。自打来到这座北平城,光给别人拉车了,说起自己“坐车”,还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
路上,两人一個有心打探消息、一个存心展示价值,竟然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上了...
“怎么叫这名儿?”
“小小子儿在您驾前不敢卖夸,这诨号全赖家传。不是吹牛,我爷爷那辈儿人曾在王爷府上教小贝勒摔跤,有个大号叫‘陈大练儿’,您可着齐化门内打听打听...”
后座的何金银翻了个白眼儿,合着北平城一块砖头砸下去,都能和前朝扯上点关系...
“...我爹叫‘陈练儿’,到我这辈,还没出生呢,街坊邻居就‘小练儿、小练儿’的叫上了。”
何金银不想再听他“卖夸”,问起“十条胡同”的信息来。报仇不隔夜,那位西装男是谁他自然明白。也正如白爷自己说的,“交接”期间的北平城,什么人都有,自己何妨不放开手脚?
“您有所不知,‘十条胡同’不是专指一条胡同。‘八大胡同’买卖爆满,地方早就不够用喽。”
“干脆又向周边延伸出来一些专做皮肉生意的胡同,现在叫‘王蔡朱百柳,石广火燕纱’,合称十条!其实远不止十条,前门外头做这种买卖的,得有二三十条嘞!”
说起自己讨生活的地方来,陈小练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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