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块凉饽饽儿。那老棺材瓤子,要么是家道中落,要么干脆就是别人家养的外宅,正房没许她跟着南下!这才对外招租,混个营生!”
“至于什么‘茶房三份’,那都是老黄历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外边儿的举着枪杆子,里边儿的人心惶惶!自二八年以来,北平房价就从来没这么低过!还一块五?给丫一角钱,都算是可怜她,赏她个棺材本儿!”
何金银心下了然,可四块五的银元已然是花出去了,聋老太太哪肯轻易吃进去再吐出来...
“荣哥儿,乱世、乱世,哪来那么多弯弯绕?打上门去、退回租子,咱车行后院儿还空着几间房!你只要不嫌弃那些个拉车的脚臭,收拾出一个单间来,房钱减半!”
再三谢过二爷的好意,何金银心里自有思量。还有三天不是么?契约未立,就还有回转的余地...
“二爷,那老太太说的词儿还挺新鲜的,什么是‘吃瓦片的’,什么又是‘串房檐的’?”
二爷掐着烟慢悠悠的解释道:“正所谓‘一辈做官,后代打砖’,官宦人家富贵时都会多起几间大瓦房,以备子孙没落。所以靠吃房租的人家,北平人称之为‘吃瓦片的’。”
“自己没房,长年租房居住的人,被称为‘串房檐的’。至于专门守着牙行,靠给人搬家出力扛家具的就称为‘窝脖儿’,有那不方便用排子车的大件瓷器、大穿衣镜,就得用窝脖儿来扛。”
说的兴起,他猛然一拍大腿:“荣哥儿,你是不是还要置办家具?说不得还得靠‘窝脖儿’帮忙!”
“哦?”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就有那窝脖儿出身的,慢慢攒起一点本钱来,收卖家具、打包通吃!联合起几个收荒货的,买卖虽然不起眼,但挣的是独一份儿!”
二爷背着手在屋内转了两圈:“这样,下午来电以前你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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