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上,他网要告辞,见严庄似乎还有话要说,便又等在一旁。
严庄已经勉强能走路了。只是一瘸一拐。成了一个政子,这已是他能恢复的极限。他在房间内走了几步,忧心仲仲地叹了口气,道:“其实我真正担忧的是朝内,这次调天威军到安西,虽然安西兵力增强。但使君也由此和哥舒翰不和,还有安禄山、安思顺,都和使君有宿怨,再加上杨国忠这个政敌。使君在朝中的形势堪忧啊!”
“如果夺回碎叶,向西扩展疆土,不让他们抓到把柄,不就没事了吗?”南界云有些不服气。
严庄苦笑了一声道:“事情哪有你想得那样简单,功高震主的道理你懂吗?王忠嗣的下场你看到了吗?上一次使君只是被贬黜柳州。如果使君将来真的击败大食,向西扩展大唐疆土,又有朝中小人撺掇我敢说,圣上早晚必杀他无疑!”
南界云一惊,急道:“哪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免吗?”
严庄直勾勾地盯着地面,眼中不断闪现出内心的矛盾,他知道有一个办法可以,可是他从来不敢说出来,这不是信口开河的事情,这关系他严庄的身家性命,关系李庆安的身家性命。更关系千千万万北庭将士的身家性命,他不能说,至少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敢说出那两个字他看了一眼南雾云,见他满脸期望地望着自己。半晌,他才徐徐道:“若真到了那一步,谋事者不仅在人。也在天。”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传来了一个焦急地声音,“南将军!”
“什么事?”南需云回身问道。
“斥候秦海阳回来了,带来了紧急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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