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被摆弄着坐到镜旁,瞧着镜中那睡眼朦胧的女儿家,她轻柔抿唇,顺手从妆台中掏出簪子,为自己装饰。 “夫人,夫人!求您见我一面罢!” 屋外突传女人呼声,紧接着是七嘴八舌的交谈:“夫人现下才起,你莫要来寻不痛快!等晌午……晌午我定帮你禀报夫人。” “老jiejie,我们二公子等不到晌午了呀!二公子固然有错,却也是将军的亲骨rou,夫人宽宏大量,求求你,求求你让我见她一面!” “陈婆子,我们知道你心疼二公子,可夫人是将军的妻子,更是大成公主,你看看二公子都做了些什么事!如何让夫人宽宏啊?” 早在昨夜,喻幼清就料到有此场景,她将一根兰花簪子插入发髻,睁着圆眼侧头,明知故问道:“屋外是谁在喧哗?” 正伺候的婆子一顿,面上露出难色,终究抵不住少女的娇嗔。 “夫人……是二公子的奶娘,二公子昨日受了罚,将军不许找医师,这才求了过来,夫人若是不喜,我这就将人轰走!” 喻幼清控制着面上表情,从小女儿家的害怕恐惧再到一抹坚定闪过,全被人瞧在眼中。 她抿唇轻叹,好似头疼又纠结,末了,才瑟瑟抬头:“二公子到底是因我受罚,将军那边……我……我不敢忤逆,若是可以,我愿意去给二公子送些膏药,这些膏药都是太医院太医所出,想必也有些用处。” 盛舒怀的院子在最南处,穿过花园湖泊,还要绕三两条过廊,才能远远瞧见。 初冬寒风瑟瑟,喻幼清又走的疲累,脚趾都要僵住。 方才还在苦求的陈婆子感激非常,一边引路,一边絮叨不停:“二公子不及弱冠,平日里缺乏管教,这才不懂规矩,夫人到底从皇宫出来,样样都是最好的,还请夫人莫要和孩童一般计较……” 好容易进了院门,喻幼清竟让眼前荒凉场景弄愣——杂草丛生,干燥枯黄,冷风划过还有莎莎声响。 这个盛舒怀,就住这种地方? 似是察觉到喻幼清的迟疑,陈婆子赶忙解释:“老奴常说将院子收整一番,奈何二公子性子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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