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塑料袋,不知道在找什么。 陈梦荷凑近了些,皱了皱眉,试探的喊了声,“李婶?” 老人缓慢的抬起头来,浑浊的眼盯在她脸上。 这个人她有点印象的,村口五组的李兴刚,她初中是在镇上读的书,每次回来的时候,总看见她抱着个孩子在集市上乱逛。 陈梦荷借着电筒打量了她一下,大冷天的穿着个薄棉袄,头发脏成虱子培养皿,三四十岁的人看起来像个60多的。 唉…心下一动容,她把红围巾脱下来,倾身递给她,“李婶你不冷啊,你围着吧。” 李兴刚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没有眨眼的动作,看起来空洞又呆滞,还有丝诡异。 陈梦荷看不得这种,长叹一口气,贴心的围在她脖子上,然后把手机电筒从她身上移开,拉着箱子继续往前走。 这个女人,爷爷跟她谈起过,村口李户的独女,没读过书,到了年纪就嫁出去了,生了孩子,一辈子就这样了。 独女,按理说家里也是宠着的,可农村的观念,只有带把儿的才能继承香火,且李兴刚她妈生她的时候大出血,从此不能生育了。 好端端一个女孩取个男名,他们家也把她当男孩养,脚丫子刚在地上走,就去田里割猪草了,更别说起锅做饭了,陈梦荷还在村里那会,经常看见她一身单薄在井边洗衣服。 大冬天啊,那会还没全球变暖,鼻涕一出来就冻成冰棍子。 爷爷看她可怜,时不时送点红薯干给她,后面的事也不清楚了,反正是个可怜人。 行李箱拖在后面,咯咯作响,看着那漏出暖黄灯光的土屋越来越近,这心里头就暖暖的,爷爷肯定烧了一屋子炭,等她回去要烤个糯米饼吃,再撒点白糖,大城市可没这些。 * “爹爹。” 陈梦荷推开木门,笑着喊了一句。 屋里点着灯,陈设跟她走的时候一样,干净整洁,全都是老物件。 “爹爹?”奇怪,大晚上的人去哪了。 陈梦荷没多想,因为爷爷以前就喜欢大晚上去串门,跟村里一些汉子聊天喝酒都是常事。她拉着行李箱去里屋,里面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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