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心越说越激动,呼吸急促抽动间声音一下子哽在胸口火辣辣烧得她身子发空发疼,像把哑火的枪忽而炸了膛,落在车中众人眼里连威胁都算不上,好似人在单纯吸引自己目光。 不怪白雪心如此激动,林家草拟的这份合同表面说来拿旧日笔纸契约娃娃亲娶走白雪心,然而婚前协议中又搬出来白家倾颓时四下零落的债条,因而虽是以千金迎来嫁娶,可一旦真签下名字,便也是一同背上莫名的债来,届时加上嫁妆与遗产甚至都补不上这旧窟窿。 角落忽而响起一声极短促的轻笑,白雪心正在气头上胸腔鼓噪着嗡响权当自己耳鸣,众人却是一齐将目光投向背对这场交易端坐车前之人,车内光饰照耀下一头长发月光般莹白晶亮。 似乎察觉到自己一时失态,那人摇了摇头只用手势简单示意众人继续这场交易,指根青玉扳指随着手中合同摆动微微颤抖。 雪心这丫头,真是一点没变过啊,说好也好,说不好也不好…… 膝头一热,白承嗣望向压过手掌递来眼神示意的安成理,脸上满是悲苦,先且不论这条约有多荒唐,眼睁睁将珍心表妹推委他人,这与人rou买卖有何区别,他不是看不出这场交易不过拿这合同做个幌子设套请君入瓮,他只是不明白坐听车前自己这位久不出山的叔叔,为何非要选自己来当这场婚姻的话事人,尤其…尤其心知自己时日无多,对眼前人隐瞒着的那些纷繁情感已然无处可诉—— “小雪……” 又复一声垂泣般的重叹,听得白雪心硬生生压制住喉间血腥气,将腹中草稿左更右改,最后还是忍不住直接原话托出。 “要我结婚可以,我也是有条件的,既然安先生也是个爽快人,今天我就直接把话说开了,白家除了我父母以及我和我弟白云先,任何人欠下的债务都是咎由自取,同时这合同里的内容我一条都不满意,今天哥身体不好请先让人去歇息,给我一些时间由我重新草拟一份合同再来一同商议,如何?” 一个激将法倒是让人潜移默化之间从被娶到求嫁,安成理望了眼神情欲近泣血的白承嗣,心中默默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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