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似乎出现了她被泪水布满的面孔,一双哭红的眼睛安静又怨恨地盯着我。 “喻可意……”喻舟晚喊我的名字,我向着空气伸出手,无法付出任何行动,无法为她做任何事。 “不……不要了……呜呜……不能这样……” “嗯?不要什么?” 我还沉浸在陡然的情绪滑坡里,想不明白负面抵触为什么来得如此突然,甚至没办法组织词汇去安慰和哄劝,“jiejie?” “喻可意,我不要!” 不是深思熟虑后的严词拒绝,更像是出自本能的反抗和厌恶。 “jiejie?你怎么……” 我下意识地要刨根问底逼问她说出抗拒的缘由,随即又心生不快要兴师问罪一番,话到嘴边又觉得不该如此冰冷,是该先说些什么安慰的才对。 她借着吵闹的水流掩盖哭泣,我倏地又意识到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本能的心虚,不敢开口,静静地聆听她全程的崩溃,笨拙而愚蠢一次又一次试探喊她jiejie。 我不再说话了。 Anna和朋友们担忧地询问她出了什么事,我听着不熟悉的语言,在一片混乱里过了许久,才等来对方主动挂断通话的界面。 我没办法整理自己的心情,我在很努力的思考,锲而不舍地梳理她和我说的每一句话,每个可以产生情绪波动的契机,用力过猛直到浑身筋疲力竭,才允许自己沉默下去。 我问喻舟晚说,你要吗。 她犹豫了许久,像是为了取悦我才勉强同意,又在清醒之后被现实拽回去,告诉她——喻舟晚,你不必再如此了。 新生活里塞满了许多漂亮的羽毛,笼子外是没有鸟儿可以拒绝的自由,她日夜想要的想疯了的东西,还有迎接她的同类。 那我是谁呢? 我是她笼子里枷锁的一部分,因为我的贪心,让她在新世界里险些又失格滑落悬崖,从而坠入原来的噩梦里了。 于是洪流般的羞愧淹没了我。 我不奢求要占有喻舟晚的全部,片面的于我而言就是馈赠。 她允许我用长满荆棘的手摸在最柔软地方,把那些最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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