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呢。”她小心地摸上我手臂上的石膏,又触电似的缩回手,仿佛她自己能感觉到疼一样,“你住哪栋啊?我们老家最近杀了头家养的猪,我妈买了不少rou呢,改天我给你送点骨头汤。” 我告诉了她楼号和门牌号。 “你是哪个学校的呀?”她问我。 “我现在不在这边上学。” “有空来我家坐坐吧,我住这栋五楼,有防盗门的那家。”她抱着熟睡的女孩上楼,不大会儿便消失我的视线里。 低头咬了口饼干,发现里面被小女孩塞了朵粉色的野花。 反悔的想法占据上风了。 再多留几天吧。 我去了初中的学校,外墙重新粉刷过新漆,套了层新壳,生锈的护栏却还在坚守岗位。 颇有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的敷衍。 然后我又去枢城本地的省实中外走了一圈。 铁栏杆上的爬山虎新旧交错攒了好多层,隔着缝隙能看清里面正在走动的学生们,此时应该是午休结束,几个晒太阳的女生懒懒散散背靠柱子闲聊,不时发出欢快的笑声。 “嗯?你是要找谁吗?”其中一个小麦色皮肤的女生留意到栏杆外的我,其他女生的视线也跟着投过来。 我摇头。 在晚饭的餐桌上,我说:“我要转学。” “这么突然?” 舅妈问我为什么。 “不想回临州了,”我把视线缩到不锈钢勺子扭曲的倒影里,“就是……不想在那边。” 舅妈和外婆不吭声,在暗处默契地对视一眼。 “好。” 要转学,意味着我再回去至少一趟办理转学手续。 高中更改学籍不是个明智的决定,可我实在不想再逼迫自己留在那儿反复回忆和面对痛苦。 既然下决心要逃离,首要的事自然是眼不见心不烦。 舅妈替我收拾行李,一件件清点,我说要就留下,不要就扔到旁边当废品处理了。 “这个呢?”她抽出我用密码夹封住的速写本,“囡囡,这是你打草稿的本子吧?看着挺新的,要不留着吧,这种纸摸着真不错。” 我摇头,说:“扔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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