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心思便又失了陆简。这般连受打击,虽未害病,意态却多愁,盛夏方过,身子已一日日消减起来。 玉衡心疼她清瘦,时常为她求医问药,玉钗心思又如何能为兄长道,只勉强应和。倒是薛父,以为女儿到了思春的年纪,她在山上呆了太久绝于尘俗,若能嫁给满意的夫婿,琴瑟和鸣,身子自然便会好起来。是以更为急切地为玉钗筹谋婚事。 玉钗心有所属,如何能从父亲之命。好在玉衡却比她更为挑剔,他细心为她择婿,却嫌这家公子学识浅薄,那家郎君性子粗鄙……满城颇有令名的贵游子弟,到了他口中却无一人可堪托付,这却是身为兄长的偏颇了。 他百般小心,亦总怕照顾不好自己的meimei,又何况他人。玉衡不由想起那个玉雪可爱的小人一路走来,在他怀中撒娇痴缠,渐渐长成了绝世脱俗的少女模样……世上又有何人可堪做她的夫婿。 他对薛父道,“玉衡生平所见男子,唯鸿印与陆简独秀于众人。可惜鸿印已入佛门,陆简性情怪异,近年来更是行事荒唐,不堪托付。” 玉钗闻言,却神思恍惚起来。她与鸿印两心相照,神魂相依,却为尘缘阻隔;陆简脾性顽劣,露水姻缘一场,于他或许只是游戏。如今他远在天边,前途莫测,又如何会再记得这深宅小院……尘世大梦一场,却原来分毫未得。 倒是那裕王,得知薛府择婿,仗着威势,一径施压。薛府不敢得罪于皇室,玉钗只得以病推脱,心中百般忧惧烦扰,入秋时分竟真害起病来。 转眼已至八月千秋节,民间此时皆流行铸镜相赠,宴饮三日。婢女们也纷纷告假去玩耍,玉钗一一允了,只剩下一个年幼的小婢侍奉在身边。 她形容憔悴,惫懒无聊,只临窗出神,连数日后的生辰亦无心准备。正值黄昏,忽通报道有磨镜郎沿街叫卖生意,可要喊进来打磨铜镜。 这本是千秋节习俗,玉钗却不欲见人,正要拒绝,却忽的瞧见铜镜昏聩,不堪入眼——她已有数月无心梳洗打扮了。到底还是请那人进来。 磨镜郎在院中打磨着铜镜。落日西沉,远处传来-->>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