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l钟」堂堂抚慰

04伊甸3(胡桃线)(7/9)

本以为得到的东西已经超过常人很多,可回过头来看也只有两个人真正爱过我。    我原本只想守着这两个。其余人头畜鸣,行同狗彘。我可以不听,不看,不在乎。    但往往事与愿违,一辈子都在事与愿违。外界不肯放过我,人间不肯放过我,收我走前还要与我清算所有罪孽。    15.    我从警局回到家,我爸就站在门口等我。    他难得清醒,手里拎着菜,看到我过来,把手里的菜晃了晃:“买了点牛rou,炒着吃。”他观察我的脸色,发现没有异样后,转身上楼。    我们那顿饭吃得沉默。他跟我聊邻居家一些闲谈,跟我聊他在家给人家审稿子遇到的一些趣事,还跟我聊潘塔罗涅告诉他的关于医院的事。最后他看我兴致不高,便知趣地停了话头。    “你一会儿歇着吧,我来洗碗。”    我爸夹了一块牛rou放在我碗里。    17.    他晚上又犯病,闹得屋里一阵响动。    我起床,发现房间的灯开着,走进去时,他坐在地上,攥着被子一角呜呜咽咽。我过去想扶他起来,我爸却紧紧扒着柜子不肯。我想使些力气,又担心他受伤,最后只能好言哄着。    他说:“我是个杀人犯。”    我抱住我爸,他挣了一下,没挣开,然后在我颈窝无声地流泪。我拍他的背,扶住他的后脑勺,要把他嵌进我的怀里。    我闻到他身上薄荷沐浴露的味道,我说:“你不是。”    我的手指无意识痉挛,但却按得他越来越狠:“他是活该,你是为了保护我。我说了很多次,那只是个意外而已。”    他的呼吸平顺下来,似乎像睡着一样。于是我松开他,结果发现他的目光清醒无比,神情冷静:    “那不是个意外。”    我爸看着我,小声用气音说:    “他掉下去的时候,还活着。”    16.    我去了安山寺。    我隐隐有预感,我从以前就这样,想留的人身死异处,想保的人成了残废。我想给我爸求一截平安绳,至少自此可以护佑他之后的日子平平安安,再无风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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