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边拚命亲吻床上的人。「谢谢你,维竹,谢谢你,我爱你,我好爱好爱你喔!」
老板静静地看着她,直至她发泄告一段落之后,他才轻轻地问:「我猜想,他就是埃及地下城,以及蓝岭的那个黑衣人吧?」
闻言,郁漫依忽地停住了所有的动作,慢吞吞地直起身,沉默片刻,顺手为床上的人拉好被单。
「没错。」
「那么,他是为谁工作?」
「他『现在』不为任何人工作。」
「现在……是吗?」老板了悟地颔首。「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穆拉到蓝岭去找我的那天,事实上……」郁漫依慢条斯理地转眸望向老板。「我们夫妻俩相互隐瞒了十年,直到那天才知道彼此都有另一个身分。」
「这样你还相信他?」
「没错,就如同他依然相信我一样,我也相信他。」郁漫依不假思索地断然如此道。
「所以,我们也可以相信他?」老板试探着再问。
郁漫依失笑。「老板,老实说,他比我更值得信任,性格温和稳重,而且思考缜密、耐性奇佳,对与错分得一清二楚,但他的朋友三教九流都有。他说世上每个人都有各自的境遇,如果他无法为别人负起责任,就没有权力要求别人跟他一样。」
「听起来好像没有一点缺点。」
「谁说的?」郁漫依嗤之以鼻地哼了哼。「他的缺点才多呢!他认为对的事非得坚持到底不可,顽固到令人痛恨;亲情心太重,难免流于优柔寡断;明明生存在二十一世纪,某些思想却仍维持在旧中国传统阶段,保守得教人想踢他一脚。总之,他的缺点一大箩筐,但还能容忍就是了。」
「那么,你认为他会听我们的吗?」
「如果你是对的,会;如果你是错的,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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