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要到马来西亚去蜜月旅行。
再然后,我就开始天天睡在衣柜里了。我觉得那里很好,就像是一只动物的巢。有一天,我听见妈妈的麻将搭子之一建议她送我到精神病院去看看,被我妈妈一通狂风骤雨的乱骂给骂了出去。
再再然后,某一个清晨,衣柜的门被一个人打开。我发现衣柜前面的不是我妈妈的那双深红色的拖鞋,而是一双男人的皮鞋。这个男人把我从衣柜里抱了出来,就像是抱一床被子。外面的阳光刺眼的很。
“海凝。”他恐慌地看着我,“是我。海凝。我是森严,我回来了。”
他对我微笑着,是我最爱看的,那种有一点伤心的微笑。
“海凝。你别这样。”他抱紧了我,“我们重新开始,你说好不好?”
我怔怔地看着他,说出了我那些天里的第一句话:“你离我远一点。我是一个坏人。会传染的。”
他说:“我也是坏人。所以咱们俩在一起会比较好。两个坏人彼此知根知底,相依为命,白头到老。然后死了一起下地狱。这样我们至少不会去祸害别的好人。你觉得呢?”
因为多日不说话的关系,我的语速异常得慢,就像是没有电的收音机。我说:“你的意思是,我们可以狼狈为奸?”
“没错。”他笑了。声音有一点发颤。
“森严。小龙女她死了。”我慢慢地说,“可是我到现在才知道,我不能没有她。”
他回答我:“我也一样。”
然后他的双臂紧紧地圈住了我。我们抱头痛哭。
在小龙女活着的时候,我可以确定孟森严更爱的女人是我。可是现在,我不确定了。但是,我不问。因为这种愚蠢的问题对生活没有一点帮助。
我们结婚以后的第一个周末,从我们的新家回到妈妈这里来吃晚饭。一进门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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