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来一起吃也是常事,他们搬来后,大家就再也没敞过门。偶尔爸妈吃饭时谈论起这户新人,先是对当家男人杀妻未遂、暴死家中这件事进行绘声绘色的推理,接着就是勒令我不许和他家孩子来往。那时的两层防盗门也隔不住话声,我想吕蒙是能听见的,他总是这个点来找我。我嚼着嘴里的饭,似乎能强烈地感受到,他正蹲在我家门口,像一条落败的狗耷拉着肩膀,随即食不知味起来。 怀着对吕蒙的愧疚,我开始允许他的靠近,他那个塞满红烧肘子的脑子,居然最后还真和我考上了一样的学校;后面戏剧性地和他在一起了,我又怀着对爸妈的愧疚,不敢带他回家。 想要实现爱情,这对我来说太难,出事前我从不会为房贷车贷发愁,不会为职场仕途发愁,唯独和吕蒙的关系令我不知该如何在父母面前自处。 他不喜欢我爸妈,很合理,这个没心没肺的混蛋,现在逃跑了,逃得远远的,剩我一个人去跟爸妈出柜。 书房的灯又该换了,昏昏晃晃,写得我眼睛发酸,总之先去睡了。 一只被遗弃的小狗的视角1 “嗷呜……”它好饿,脱力地趴在巷子里,时不时蹿过一两条野猫,绿幽幽的眼睛直直瞪着它,大概在盘算着什么时候上来咬断这只幼犬的脖子饱餐一顿。 彼时一睁开眼,它的世界就是身下被雨打烂的破纸箱子,和头顶浓重得像是要坠落的乌云。豆大的雨点拍在它胎毛还未褪尽的身上,冰冷而疼痛。不知为何,它没法动弹,明明身上没有伤口,但整个左半边身子就像失去知觉了一般控制不了。 它想自己一定不是野狗,不然这个纸箱从何解释?可主人是谁,又为何被扔在这里? 从巷口能看到疾驰而过的车辆,飞溅起的水花将它杂色的皮毛浇得越发脏污。 等等,车辆?如果它是一只狗,它应该知道这些东西叫“车”吗?想到这里,狗又愣住了。 如果它只是一只狗,它会思考自己是否是“狗”吗? 藏在暗处的野猫见这条不知天高地厚的狗崽子无视自己,陷入了哲学的死循环,龇着牙缓缓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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