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讥笑和内心的煎熬。
他们已经意识到,只要稍有不忍,就会回到老式荣誉一边,个人受到欢呼,天下再无宁日;而如果能忍,则有可能进入一个连他们自己也不清楚的新天地,但此刻却要忍气吞声。
这种委屈是无法表述的,他们一次次离开阿尔庭大会时默默无言,也许会不经意地看一眼我现在脚下的这块“法律石”,他们用自己的屈辱为它增添了重量。
贡纳尔之死并没有结束尼雅尔的精神挣扎,他又遭遇到另一位似友似敌的勇士弗洛西,而且成了联姻的亲戚。
嫉妒者、挑拨者莫德,就在两家那对新婚夫妇身上做起了文章,结果新郎无辜被杀,新娘要求复仇,尼雅尔和弗洛西两个家族成了不共戴天的冤家。
尼雅尔对这个走向早有预料,却无法躲避,到后来终于被弗洛西点燃的烈火所包围。弗洛西有意让尼雅尔夫妇逃生却遭到拒绝。
尼雅尔死后,弗洛西等人又在这阿尔庭的“法律石”边受到审判,审判官还是那个莫德。只有少数人依稀怀疑,作为事件起因的那次谋杀,捅进关键一刃的可能正是现在作为审判官的样子出现的莫德。
审判是一场缺少是非的拉锯战,新的暴力又此起彼伏,而弗洛西则有意无意地坐了一条已经不适合航行的船出海,再也没有消息。
其实在事态发展的前期,尼雅尔和弗洛西已经一再忧心忡忡地预言:“从此很难再有和平了。”而事实上,他们所经历的一切,已经透露出人们对于选择暴力的犹豫。
例如,有一次阿尔庭大会开始的时候,尼雅尔在“法律石”上宣布进入法律诉讼程序,就有不少人说:“即使审理过的案子也没有什么结果,我们宁愿用刀剑来表达要求。”
尼雅尔立即反对,说:“你们千万不要那样,这块土地如果没有法律,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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