呓语,呼吸仓促,浑身一阵冷一阵热。 梅花十三呆住了一瞬。 她认得,是情毒。 她茫然地看向自己的手,又看向师父被碎发遮住一半的侧脸。 她为他吸吮伤口已是极限,等师父醒来,指不定要跪上几个时辰谢罪,她倒不是怕他罚她,若是……若是真冒犯了师父的清白…他傍晚说过什么?他是青云国的王子…他日常待男女大防已是那般严苛,处处考量…… 更何况师父一手把她带大,当做小辈教养,她怎么能,她怎么敢! 梅花十三下意识伸出手,握住师父的衣角。整个人如遭雷击。 青凤身子剧烈抽动了一下,梅花十三又猛的看向他的脸。 那张平日里只有冷漠的脸上,此时却遍布红霞。双眼紧闭,唇色尽失,血迹斑斑,不知是冷汗还是热汗打湿了碎成一片的白发。梅花十三双目赤红,忍不住凑过去拨开师父的乱发,捏着袖子想给他擦汗。又突然反应过来,像被烫伤一样一下子缩回了手。 “师父…” 她终于吐出今晚第一声呼唤,声音像是祈求,却不知能求什么。她的师父听不见。 求求师父,十三好怕。 “嗯啊……”绕是青凤怎般冰雪意志,重伤之下,也逃不过那情毒肆虐。 这声呻吟含着毫不掩饰的痛苦,若是再不解毒,恐怕不出一刻就要毒发身亡。 梅花十三顾不得了。 她抽过刚刚扯开的一根布条,绑在自己眼睛上。伸手握住青凤guntang的手,梅花十三将脸贴了过去。 师父,是弟子今日对不住您。 要杀要剐,十三绝无二话。只是求您……求您别丢下我一人。 挡住双眼,其他感觉却更清晰了。 目不能视,对刺客而言本就算不上什么障碍。她脱掉他衣服的动作稳准快,甚至因为看不见,她把愧意收回了心里,摸索着避开刚刚绑好的伤处,手上动作轻柔到近乎虔诚。 青凤的肌rou匀称,薄而坚韧,皮肤因常年奔波十分粗糙。 她不是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她曾在花楼倌馆潜伏过多次,虽不想留意,也不可避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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