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花草树木、四季瓜果,都是花农所承办的,从何时起,花农所竟成了渗透京城各个角落的部署? 男人被自己的发现惊到了,要禀告皇帝么? 不!不能说。皇帝多疑,皇帝没有先发觉,他如果开口说了,反而会被皇帝认成居心叵测,他才不想自找麻烦。 回到府上,他心烦意乱在外书房里叫茶,咕咚咕咚喝了三杯,便把管家叫来问话: “我昨日让你去打听花农所的来历,你可知道了?” 管家神神秘秘靠近了男人,压低嗓子回道:“家主,小人把京里头的关系大大小小都动用了,也只打听到些零碎消息,只知道花农所最早是几个告老出宫的老太监、老尚宫,没什么资产,合伙做了个果园,靠着多年在宫里当差的便宜,包揽了给宫里种花、种果子的差事,得以自由出入宫廷,后来不知用了什么手法,各部衙门的四季瓜果、庭院花草、乃至各年节的往来礼品,都让花农所承办了。如今花农所的当家,也是昔日具太妃身边的一个老太监,虽说具太妃是先皇和当今圣上的生母,但也故去多年了,这老太监哪来这么大的面子手段,小人就真的搞不清楚了。” 男人沉吟不语,管家的话也听不出什么板眼,但不知为何,总觉得有点毛骨悚然的内情在里边,自上三代帝王起,皇宫就厉行节俭,从御厨房、御医所到内务处,各种委任到外头代办的事务也多,花农所原本是极不起眼的一个代办罢了,曾几何时起,居然渗透到各个衙门,而身为皇帝第一信臣的他居然后知后觉,对花农所的崛起毫无察觉,这就够可怕的了。 “是啊,我好像听谁说过的,具太妃的起居总管,出宫后去了花农所,是那个……陈公公?郑公公?还是……” 他自言自语地呢喃着,一旁跪着给他端着茶的奴畜居然低声插了一句:“是沈公公,爹。” “你放肆!”他还没有回神,管家已经怒斥起来:“狗东西,主人没问你,也敢出声,不想活了?” 那个奴畜手里还是平整地端着茶盘,头更压低了些:“贱畜该打。贱畜一时失了规矩。” 男人才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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