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凤眼还是傲气依旧,细看还带着戏谑跟期待,让范闲腰上初愈的伤又痛了几分。范闲抿嘴,朝着两位皇子抱拳回礼,然后乖乖退回到自己的位子上。这顿饭吃的索然无味,范闲时不时盯着李承泽,眼神凛冽,仿佛要往对方身上挖个洞一般。李承泽却总是回以一个意味不明的笑颜,而这个笑颜,随着他饮酒后逐渐绯红的脸,开始变得有些暧昧。范闲跟李承泽眉来眼去了好一会儿,旁人不见奇异,倒是李承泽身旁的李承乾有些烦躁,开始坐得不那么端正了。 因伤在身,范闲没怎么喝酒,起初敬给庆帝的几杯除外,他基本上都在喝茶。宴席进行到差不多时,范闲意识清醒,突然看到李承泽朝着自己开口。范闲聪明,只需撇上一眼,看二皇子的口型,就知道他在说什么。末了,李承泽朝着范闲挤挤眼,这一下看得范协律心跳加速。本就想找个机会跟李承泽交待清楚事情,没想到自己一回来,这二皇子就主动送上门来。看李承泽一番cao作,范闲已经知道今晚要发生什么了。宴会正热闹着,范闲倒是先退席了,庆帝知道他受过伤,也没有太为难,叮嘱几句就把范闲放走了。范协律回到府上,作出一副很醉的样子,跟范若若打个招呼就跑去自己房内了,他往床上一躺,心情久久不能平静。范闲在卧室内反复确认自己的伤口已经愈合的差不多,不会妨碍自己大动干戈,就把烛火一掐,穿着夜行服溜了出去。 范闲翻进了二皇子的府上。谢必安自然是第一个觉察到的,但是二皇子有令,他就是听到范闲的动静也假装犯聋。进了二皇子寝殿,一切如旧,灯火摇曳,香氛袅袅,李承泽穿着睡袍,卧在昏黄的灯光下看书,显然是在等自己。见范闲进了几分,李承泽坐起来,用手撑着下巴,端详起了眼前人。“小范大人这一别数月,我甚是想念啊。”声音又湿又哑,是个诱人的开端。“二殿下。”范闲脱去夜行的黑衣,带着一身凉气,走向了塌上人。“不知这二殿下在想范某什么,是想我这个活人呢?”说着,他拉起李承泽的一只手,放在自己受伤的腹部,然后又道,“还是想我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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