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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吴争是个武臣,但下意识中,三人都将吴争视为文人,十三岁的禀生,投笔从戎、报效国家、共克时艰,是为同道中人。
但三人同样明白,吴争与他们有所不同。
吴争已经两次在他们面前流露出反清不一定复明的思想,这让他们警觉。
这倒不是他们顽固、腐朽、不通世情,而是根深蒂固的忠君思想,在心里扎了根。
张煌言年轻,接受能力还强一些,张国维心性随和,倒也不太固执,可钱肃乐却是对吴争有着深深的戒备,可谓是既爱又恨。
钱肃乐不怀疑吴争的人品,但他怀疑吴争的野心。
他的阅历告诉他,越是这样的人,危害越大。
如今杭州府、嘉兴府光复,松江府光复更是指日可待,大好的形势,容不得内耗。
“张国维,你倒是说句话,吴争以一指挥使统辖杭州、嘉兴两府军政,与法何依,与情何堪?置监国殿下于何地?钱某以为,这知府、同知必须由朝廷派遣,否则朝廷如何应对天下悠悠之口?”
张国维为难地叹息道:“钱大人啊,老夫没有说你说得不对,可杭州、嘉兴刚刚光复,殿下就急着派流官入驻,未免太心急了些。依我看,可先派使将朝廷的决议知会吴争,先让他有个心理准备,这样至少不会当场发生……咳,总之,还是缓缓为好。”
钱肃乐激愤道:“吴争总还是殿下臣子,难道还敢抗令不尊不成?”
张煌言赶紧打圆场道:“钱大人不急,慢慢讲,张尚书所言也有道理,这杭州、嘉兴两府刚刚光复,保不准清廷不甘心,继续派兵南下,到时恐怕又将是一场恶战……。”
“张煌言,你休要危言耸听,就算再次大战,与派驻官员何干?军政分离,大明朝几百年的成例,难道还错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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