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落的毫无征兆。 姜榆的后脑勺被死死扣住,小巧鼻尖直接被压扁,唇瓣被撕咬,他浓烈的气息透过口腔,一瞬涌进她身体。 血腥味顺着唇瓣的刺痛,渗入交缠的两舌之间。 她有些浑噩,目光涣散,余光却突然被摊放在床板的行李箱所摄取。 箱内每一样都归置得板板正正,整洁中错落有致,唯独一把伞,一把缩在角落,陈旧且女性化的伞,是一堆灰黑白暗色系里,唯一的亮色。 窒息如潮水淹没她的五感,瞬间将她拉回那个炎热闷燥、潮湿不堪的梅雨季节。 夏季伊始,空气湿度骤增,日照偏短,云层渐厚。 姜榆再一次在通往学校大门的林荫道上,看见了厉砚。 他正被一个捂着头奔跑在雨中的少女阻拦住去路。 雨幕遮挡了大部分视线,只能看到他半边优越下颚骨,正被张动的唇带着上下移动。 那女生错愕接过他递来的伞,呆呆看着他往雨中跑。 这场景在这个多云的雨季,已经发生了好几次。 姜榆不知哪来的勇气,跟着他跑向校外。 行人稀稀落落地交错在雨中,不少来接孩子的家长堵住了校门。 厉砚用手掌遮住额前,低头在手机上翻着,她冲了上去,将伞沿没过他头顶,抓着他的手臂搭住伞柄。 松手,狂奔,一气呵成。 她甚至都不知道厉砚有没有看见她,就跑到了公交站台,恰好停下的公交车门正开,她几步跨了上去。 丢入两枚硬币后,她拼命挤过人群,走向车最末端,透过布满雨点的玻璃,她看到自己的那把皮粉色花伞收折,没入一辆全黑的小轿车中。 驾驶室正对着她这侧,加热过的后视镜干净无雨,正好露出手扶方向盘一脸笑颜的女人。 那人她见过,在校运动会上,在篮球比赛上,在食堂,在教学楼下。 姜榆最开始,只是觉得厉砚是个家境优渥、教养十足、品学兼优的天之骄子。 她把他当榜样,当崇拜对象,当人生幻想。 后来她渐渐发觉,她更喜欢的是他的家庭,他的mama。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