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梅在书里夹的春宫吗,他问。 唐俪辞没看过,于是在酒精的影响下,方周教了他。唐俪辞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人界的时间对他来说总是白驹过隙,可是在高潮的那几秒,浅薄的快感淹没五识,竟然把那一刻无尽地拉长了。他望着屋顶,喘息着,流着汗,才知道人世间还有这样的事,也许就是这样浅薄的快感,才能麻痹人的大脑,让人忘了从出生就奏响的丧钟。 唐俪辞后来对情事明白了很多。他知道爱和欲是分开的个体,欲是简单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爱是危险的,由爱生忧,由爱生怖。他不理解人这样简单的动物,为什么给自己套上这样危险的枷锁,就像他不理解爱,不理解方周。他和傅主梅还有柳眼也许都是被欲驱使着zuoai的,但方周不同,他总是显得惶恐,有时还抑制着自己,拒绝唐俪辞的邀请。于是唐俪辞学会了利用自己的资本,他在那两个小子身上摸索出男人喜欢什么,他渐渐做起合格的狐狸,于是方周也不再能拒绝他。方周有无法抵御的心魔,他很遗憾,但是那是方周的问题,他没有解药。 有一天他们去镇外的寺庙祭拜,看见了镇里张员外的轿辇。那轿辇从寺庙出来,跟他们同路进了城,继而直直停在怡红楼外。柳眼和傅主梅凑在一处窃窃私语着这老爷的秘闻,唐俪辞看着那大肚便便的男人迈进了纸醉金迷的门槛,问方周,他为什么还要去拜佛。 阿俪,人是虚伪而脆弱的动物,方周说。 唐俪辞抬眼看着怡红楼,没说话。 方周就笑了,你现在该安慰我说不是的,或者人和人也是不同的。 但你说的没错,唐俪辞想,又很礼貌地没把这话说出来。他感觉到方周盯着自己的侧脸,静静地看了很久。 你不会敷衍人,方周最后说。 他们过了太久终于发现龙涎催情这件事后,柳眼和傅主梅都对接吻表现出了变本加厉的热情;另一方面,方周却拒绝再跟他接吻了。唐俪辞问他为什么,他流着汗沉默着,下身兀自撞得更深更猛,于是唐俪辞就无暇再问了。 实际上这几年他不再像以前那样长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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