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而死者,已一万有余,”那大臣拂袖长叹,“房屋、粮仓尽数被淹,侥幸活下来的人,也是艰难度日哪!” 女帝蹙起眉头,不悦道:“又发水患?朕怎么记得夏初棣州便发过一次水患,那时不就派了巡察使前去治理督查,这才过去多少时日?” “……是,这……夏季本就水患多发……”禀报的官员也面露难色,顾左右踌躇道。 “够了!”女帝一怒,偌大的朝堂上鸦雀无声,“上次的巡察使先押起来审,朕还偏不信了,区区水患竟是如此难以治理吗?!水部司何在?” “臣在。”那水部郎中慌忙出列跪下。 “你司上次随行的人,一并抓起来审。” “是。” 高座上的人不欲多言,当即扫视下方,敲打着桌案道:“这次谁去?” “这……”“你看”朝上一片议论之声,却无人出列。众人都知晓,棣州山高水远,是趟苦差不说,且上次水患就治理不成,要么是实在不好治理,要么是有人背靠大树在中间中饱私囊,无论哪一种,都不好办。 “臣愿往,愿为母皇分忧,”沈清焰侧步出列行礼道。 一时间堂上无人言语,女帝默了默方道:“你一不通安民之法,二不晓治水之术,又从未出过盛京,待要如何替朕分忧?” “安民之道,在察其疾苦,有爱民之心为先;治水之法,宜疏不宜堵——” “好好好,”不待她说完,女帝便抬手止了她的话头,“朕没空在朝堂上听你说这些大道理,你去棣州的事,准了。”她抬手指着沈清焰“就任命你为这次的巡察使,另外朕再给你找个得力的人。水部员外郎,你去。” “是,臣领命。” “是,臣领命。” 沈清焰下朝后先是去到群玉楼同夏菡用午饭,也大略说了这事,夏菡担心道:“你想笼络民心我知道,但治水患这事,你懂得?” “不懂,”她诚恳道,“但河北道远离盛京,山高皇帝远,又北接高丽,暗地里私相授受,贪赃舞弊,早已是烂地一块。我这次顶着巡察使的名头去,多少能查出点什么来。” 夏菡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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