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芜口中听到诸如此类的谩骂。 “清源。”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温润的声音,纪清源动作一僵,而后飞快卸了指尖的力道。 能让纪清源这么听话的,想必不是纪夫人,就是那个大小姐纪清衍,沈淮溪猜,说话的是纪夫人。 “纪清源,别没分寸。” 淡淡的,透了几分疏离的嗓音,应当就是纪清衍了。 没想到她们来得这么快,在沈淮溪的计划中,她们至少还要三个月才会回到纪家。 她讨厌这种计划被打乱的感觉,心烦是在所难免的事。 沈淮溪转身,不动声色地舒展开微颦的眉心,有意将满是指痕的手腕向身后藏了藏,“纪夫人…” 她又怯生生地抬眼,咬着唇瞧了纪清衍一眼,连带着肩头也瑟缩起来,“大小姐。” 纪夫人生得有些单薄,精致昂贵的墨绿色旗袍将她的身形包裹得匀称而纤细,那张美得不可方物的面容更像是造物主的恩赐,让沈淮溪都禁不住在心底感叹。 什么都好,只可惜是个病秧子。 听闻她这回就是由纪清衍陪着出国疗养去了,沈淮溪好不容易从纪清源口中打探出这两人的归期,原定是在八月,不知怎么现在便折返了。 纪夫人轻飘飘地抬手,“来,让我瞧瞧。” 或许是她表现得太过和善,以至于让沈淮溪都有些无从应对。 沈淮溪顺从地朝着纪夫人的方向慢慢靠了过去,近了才发现,原来她眼尾还有枚赤红的小痣。 犹如点睛之笔。 那只戴着檀木佛珠的手轻轻牵过沈淮溪藏在身后的手腕,在瞧见那些细嫩肌肤上显而易见的红痕时,她毫不掩饰地微拧起了细长的眉,温和的嗓音染了几分严厉,“纪清源,她是你meimei。” “她…” 显然纪清源是想反驳,却又不敢忤逆母亲,只好将不满统统咽下肚去。 “去祠堂跪一个小时。” 至少沈淮溪是不信,原配能对丈夫的私生女宽容至此,可她实在想不明白,自己身上毫无可利用之处,纪夫人眼下唱的又是哪一出戏? “别让母亲复述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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