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啪绽在凝霜的窗面。棠韵礼散漫地踱着步子回来,手里提着一壶妖冽纯酿,粉面微醺,看来是饮了不少。 女婢们都已退下,四野阒然,已再无人叨扰。以为会听到不堪入耳的谩骂,却不想今夜是清幽得格外过分了。 推门进去,面上的寒霜顷刻融润,愈加衬得妖媚面颊宛若海棠醉日,熠熠生辉。 棠韵礼第一眼便瞧见了榻上之人。那人四肢伸展如大字紧缚四方榻柱,嘴里被胡乱塞着巾帕。 显然他被人下了软筋散。虽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却一副面红耳赤模样嗤瞪着自己。 怪不得如此安静,棠韵礼不禁笑出了声。 那双眼藏不住怒滔天火,看来当真是匹烈狼,也难怪那群丫头不留情面,将人如此五花大绑,因此失了颜面。这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奇耻大辱。 ——往后便多给点甜头,省得美人记恨。 棠韵礼在心头评断,她倒没有假想拿不下他的可能。哭天哭地誓死要保清白的男人岂止又他一个,可见有哪一个到最后真的不要,都日夜翘首期盼求她垂怜。毕竟能上她棠韵礼的床,谁能舍下那销魂滋味? 她在打量榻上男人的同时,他也在紧迫提防着,掌心紧握反攥着被衾,健壮的手臂上青筋暴起,明明是引颈待戮,却越发像垂危之际也不肯罢休的炸毛小兽。 男人长得正中下怀,剑眉星目,面如瑰玉,无论是因愤恨而深蹙的眉头,还是因紧迫而贲起的肌rou,都性感完美得恰到好处,足以令她心动。 “你长得很好看。” 棠韵礼对美男向来是不吝赞叹的。当然,男人是需要褒美的。如果要更直白一些,她更想说是“你每一处都长得深得我意。” 柔荑拂过男人的眉宇,却被他倔强地避开。棠韵礼轻笑着收回手。 倒是不急,她有的是大把时光来驯服这头桀骜的兽。 他虽然形容狼狈,却看得出有被细心清洗过的痕迹。 她不喜欢脏男人,不论是字面含义,还是深层意味。 所以她问:“你可尚是处子?” 男人眼瞳显著一滞,先是难以置信的惊诧,而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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