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 母亲带着她往太平间走,一边抹眼泪一边道:“后面的事你处理吧,我实在也难受。” 就算是离婚多年,此时那个人已经死了,对于母亲来说,不论他生前有多少错,大约此时都能原谅。 安思莹安抚了母亲,让她回去早点休息,自己一个人坐在太平间外面。 更换衣服的工作人员探头叫:“安诚的家属。” 安思莹抬起一双肿成核桃的眼睛道:“我在。” 工作人员蹙眉:“没有男的吗?” 安思莹不解:“我爸就我一个女儿。” 工作员叹息:“你进来吧。” 安思莹在午夜十分踏入了阴冷的太平间,说不害怕是假的。 冷气从脚心蔓延上小腿,她拐进房间,一眼看到了浑身赤裸的父亲。 那一刻,她的头皮是麻的,身体里的血是停滞的。 无法形容的痛苦蔓延了全身,那个男人曾经在她回忆中鲜活的模样,全都失去了色彩,为什么他现在满脸铁青躺在冰凉的床上一动不动。 安思莹不敢相信。 工作人员指着旁边的寿衣对她道:“麻烦你把扣子解一下,死者的鞋子本该是男性家属帮忙,如果你家没有就算了。” 安思莹这才明白,原来,父亲都过世了,自己连给他最后穿鞋的资格都没有。 低头解扣子,泪水忍不住再次汹涌流出。 母亲走的时候还特地交代过:“眼泪不能掉在亡人身上,切记。” 安思莹也算活了半辈子,觉得此时她和那些失去父母的孤儿没什么区别。 将父亲寿衣穿好,放进冰柜中,办完一切已经清晨了。 安思莹打车回家,下一次应该就是去火葬场火化了。 亲戚朋友还有一大堆要联系,她虚弱躺在家里老旧的沙发上。 父亲家中全是灰尘的味道。 从他进医院到现在大概有段时间这里没人了,地板上是一层厚厚的灰尘,窗帘遮住了外面的光亮,整个老宅显得老旧而沉闷。 安思莹躺下睡觉,连喉头都是苦的。 尘埃在清晨阳光下飞舞,安思莹根本睡不着,她用湿毛巾擦拭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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