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拘谨,如坐针毡。 对恒定贞其人,何翘翘知之甚少,只知道他是慕容仪的授业师长,慕容仪登上九五之尊的位置后,他也跟着鸡犬升天,名义上虽还是天子老师,实际与三朝老臣张汝光同为辅佐天子最得力的臣子,如同左膀右臂。 虽皇权至上,当上帝王的慕容仪也仍对恒定贞尊敬有加。 那时的恒定贞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在他这样的人眼里,自己这种用容貌和rou体去换取尊荣地位的女人,就是区区一条祸国蛀虫,死不足惜吧。 可她没有能依靠的家族势力,若不去攀附最有权势的男人,被踩在脚下欺辱的人就是自己了。这个世道不就是如此么,不是别人欺负她,就是她欺负别人,她宁可是后者。 就算狐媚讨欢,她也不过是想活下去罢了,又有什么错呢? 何翘翘侧眸,即便畏惧也端着仪态:“如果我回答不好,大人会如何?娶我吗?” 传闻中那位以清正闻名都城的青年权臣,此刻黑袍束发坐于鹅羽软垫上,因为大半个身躯都笼在阴影里,所以看不大仔细容貌,只能见其宽肩直背,玉山般巍峨的坐着。 “找姑娘来,正是为了此事。”他端坐如松,低低一句,“在下酒后荒唐,行下此等禽兽之事,何姑娘想要一个名分也是应该的,在下理应负责。” 何翘翘一时忘词,半晌方强作镇静试探的问:“你当真愿意娶我?” 恒定贞略一颔首,发觉周遭太暗对方可能看不见,下意识坐直了些,又开口说:“名节事大,姑娘清白之身既赋予在下,倘在下就此离去,罪孽难消,在下是真心想向姑娘赔罪道歉,绝不是儿戏。” 赔罪道歉?哼,说的倒是好听,是害怕自己把今晚的事抖落出去,败坏他的名声吧。 车窗外忽然透进了一点光芒,他那眼角处的泪痣在光线中一闪而逝。 饶是对恒定贞有成见,何翘翘也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其实形容俊美之极。她曾透过人群,远远瞧过这位帝师大人一眼。当时他站在人群之中,身段如松竹,修雅挺拔,风姿端的是君子如风,温润如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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