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盈假意抹去眼角的泪,戚戚然地应下。 待常平走后,花满盈立马恢复到平时淡然的状态,她对着铜镜,细细打量眼角,喃喃说:“可不能哭唧唧地去见父兄们呐...” 大理寺,牢房内。 韩琰支开看守,放轻脚步走到一处阴暗地方。 “柱国大人,柱国大人...满武大哥...”他轻声呼唤着。 咳嗽声响起,花成在咳出喉咙间的血痰,回应说:“可是韩家小子?” “啊,韩弟,你来了...”打瞌睡的花满武也恢复了几丝清明,艰难地挪动伤痕累累的躯体,凑到边前。 韩琰看到花满武的发丝因血污成结,背部皆是鞭痕,痛苦地闭上了眼,颤声说:“对不起!是韩琰无用...” “这不关你事,韩小子。咳咳,你区区一个大理寺少卿,受到寺卿的桎梏,也实在难——” “对呀!韩弟,我们早有预见,自是不怕的,只是小盈...小盈还好吗?” 韩琰沉默,那日等他赶到时,锦衣卫早就封锁整个花府,再等到他赶去关押女眷的牢房时,领事说花满盈受不了清白被辱悬梁自尽了,尸骨仅仅草席掩盖扔去了乱葬岗。 这种事怎么可以让疼爱她入骨的父兄们知道呢? 花满武见他支支吾吾半天,便着急地催问:“你说话呀!小盈她到底怎样了!” 老辣的花成在看出端倪,轻咳两声,制止了花满武的逼问,说:“罢了。如今韩小子你官途通坦,实在不该跟我们这些罪臣扯上关系。你此次前来,是不是要解除你和盈儿的婚约?” “不,不是的!”韩琰激动起来,继续说:“我一直将小盈当作我未过门的妻子,我断不会那般忘恩负义!我只是!我只是...” 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小盈已经不在了啊... 花满武这时也看出韩琰的不对劲,双手紧握栏杆,铁链哐当作响,“韩弟,是不是小盈出什么事了?你说话啊!韩琰!” “满武!”花成在轻喝一声。 牢房透着腥臭且杂乱,韩琰却是一身华袍,站定如松,花满武因身体不便仰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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