霞光,她顿住动作。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 也正常,光出门就拖拉了一会儿,中途又耽搁许久。 路起棋问:“…不爬了吧?” 出行目标是无法达成,但她不确定傅采夏是不是有额定的晨练计划。 傅采夏站在再上一级台阶,两手插着腰,惬意道:“我都行,看你。” 路起棋向来能屈能伸,善于借坡下驴, “不爬。” 往下走的时候,逆着大部队人流,不免感到一阵虚无的怅然。 一次小小的事与愿违。 路起棋胳膊肘上抬,搭在傅采夏的肩,说可惜。 “还好。” 傅采夏低头看手机,点开天气预报的页面, “明天后天,接下来一周都是晴天。” 听懂她话里的暗示,路起棋当即忘却刚才遗憾的心情, “…但我明天不想起来,后天也不了。” 被明确拒绝,傅采夏倒也不在意,又提议说:“那下午去湖边看落日,我一直觉得朝霞晚霞看着差不多。” “其实我也这么觉得,不过我下午约人了。” 路起棋一脚踩到路边一块岩石上,越过他人头顶,望见被托升的一盘耀眼的新日,对她形容:“像发光汤圆。” 跳下来的时候,听到一声“小心”,同时脚踝一痛。 “啊—”她惨叫。 袜筒被拉到脚心,傅采夏只看了一眼,又拉回去,下诊断, “扭伤,太脆了。” 虽然不大严重,但不宜进行下山这项活动了,她蹲下来说:“我背你吧。” 路起棋还在复盘自己一早上的愚蠢行动,表情悲戚,耿耿于怀。她抬眼观察傅采夏的面部表情,平和如常,连一丝不耐都没有。 这种在突发情况前,不动如山的心境多少让人羡慕,她忍不住问, “是平时照顾你meimei锻炼出来的吗?” 傅采夏不假思索地回答:“我meimei已经离开我很久了。” 一阵顷久的沉默。 满心尴尬与懊悔中,路起棋再也不想在这件事上多嘴一句。 大约是在沉默中意识到自己又说了很有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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