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挺寂寞的。”胡笳静了会,不知对谁说。 凌晨一点。 睡前,阗资的思维总是混乱。 他侧身躺在床上,半阖着眼睛看窗外的月亮。 看的是月亮,心里却在想胡笳。每次和胡笳见完面,他感觉身上都会留下她的味道。 有趣的是,一直到升高三以前,阗资都不知道胡笳的存在。他在临海本部,她在清河书院,他们被安放在两栋不同的教学楼里,他又一直参加竞赛,很少在学校。 两个星期前,胡笳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笑着说他很有名。 阗资察觉到她语气不善,但还是红了耳朵。 他一向不擅接受别人的夸赞,就算脸上表情平静从容,耳朵也会露陷。 当然,胡笳不觉得他是在害羞,和其他人一样,她觉得阗资礼貌又疏离,和她带着距离感。 她拿来威胁阗资的东西很简单。 就是一段他帮盛家望作弊的视频,不到十秒。 盛家望是他竞赛班的朋友,戴眼镜,小身板,平时说话总抬头望着他。 那段时间,盛家望竞赛落选,这对于一个竞赛生来说,就意味着得捡起之前停下的课业,回归高考。开学第一次测验,盛家望往下掉了两百名。他父亲盛老师没说什么,但盛家望一到下课,就缩在座位上低头发呆。 阗资和他说话,他往往睁大眼睛,迟钝地笑笑。 到后面联考,盛家望选择了作弊。 趁高三年级全体去礼堂听讲座,他遛去阅卷组办公室,改答案。 阗资走进去,看见盛家望像一只阴暗的小兽,蛰伏在长桌上沙沙地撰写。 余光察觉到有人,盛家望呆呆抬起头,见是阗资,他张张嘴巴,想说点什么,最后归于无声。 阗资看了他几秒,扭头往外走,走出几步后,阗资叹口气,和他说:“我在外面帮你看着。” 巧的是,胡笳把这一段录了下来,威胁他。 她要阗资陪她一个月,具体做什么事,由她来定。 见他表情冷漠,胡笳细数过他的人际关系,由重强调他做副校长的姑母。 “你姑母会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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