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掌柜眼皮一掀,看了顾有禄他们一眼,直接拿出一张抄录的契书放到桌子上:“有契约,不可把顾氏住处告诉他人,否则要赔偿十万两银子,你们要是想知道,拿十万两银子来。”
比祁家少收了十万两,当真是很良心了。
顾有禄他们听罢,立时怒了,又是十万两,这福泰楼跟祁家知道十万两是多少银子吗?别说他们顾家,连黎家都不一定能拿得出来。
钱承才是直接揪住胡掌柜的衣襟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识相点,赶紧把顾氏的住处说出来,不然我们砸了你这福泰楼!”
胡掌柜那是身经百战,淡定笑道:“随便砸,砸完了我们自会去府城衙门告你们要损失。”
钱承才惊了,瞪着长着大眼袋的眼睛道:“你知道我们是谁不?我们可是新任同知府的人!是同知大人的恩人,你敢去官府告我们,你家酒楼还想不想开了?”
胡掌柜闻言,倒是给了钱承才一个正眼,心里默默道:同知大人有你们这样的恩人当真是三生不幸。
胡掌柜拽回自己的衣襟,理了理袄子,指着门口道:“要砸店就自己砸去。”
顾有禄指着他问:“你们当真不怕?”
胡掌柜道:“我们可是良民,老老实实开店的,哪里会怕?该怕的是砸店的人,跟庇护砸店者。”
胡掌柜目光一转,看了黎百一眼:“我们酒楼因着这事儿也不是第一回被砸了,每回都能把被砸的损失拿回来,那砸店的也没落得好下场。”
又意味深长的道:“自打水匪案后,江淮江南的官员就极其讲究官声。”
说完这句,不再搭理黎百他们,继续低头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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